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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中国住交会风云再起 历览房产往事烟云

2005年10月19日 12:47:59来源:中国房地产报责任编辑:章魁波字体:【大】【中】【小】
简介:

  每年,CIHAF排行榜名次的交替变化准确反映了房地产业在其发展高潮期的各种情绪变化,已经成为人们观察尚属年轻的内地房地产业历史的一个载体。

  2004年12月4日晚,第六届住交会蔚为壮观的颁奖典礼在上海国际展览中心举行。一直致力于为行业代言的华远集团总裁任志强被授予该年度特别贡献奖,这时,富有戏剧性的一刻出现了。来自陕西汉中的一位农民工走上前台,为任志强颁发了这个奖项。任在随后的发言中半戏噱地把组委会的创意理解为一个具有行业见证意义的时刻,他说:“我接受过很多的奖,其中包括‘五一劳动奖章’。但是,这是第一次接受劳动人民给我颁奖。”

  按照潘石屹“房地产业正在娱乐化”的逻辑,无论从吸引眼球效果,还是从创意设计上,这个夜晚的农民工颁奖插曲都应该属于房地产娱乐进程中一个里程碑式事件。

  内地的房地产行业正在进入以1987年深圳首起土地拍卖出让为市场化起点的近第20个年头,它真正的成长期甚至还要从7年前的中国住房制度改革算起。行业性拖欠农民工工资、暴力拆迁丑闻缠绕着这个以加速度起步的行业,年纪轻轻就已经历了来自国家权力部门的两次重大宏观调控。圈外的人们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来打量这个行业。人们对遍布这个行业的高利润乃至暴利表示了言辞激烈的愤怒和羡慕的情绪,其他行业的企业家则在多元化经营的自我陶醉中纷纷进入房地产业淘金。短短几年间,房地产业从一个一般性行业成长为一个能够带动足够眼球关注、政绩冲动和波及面直接引起宏观决策部门频频预警的高GDP行业。

  1999年中国住交会首次创建了一个全国性的行业对话平台,它设立的名盘、名人、名企奖项的意义在几年以后才被人看得更加清晰。行业人士注意到,这些排行榜名次的交替变化准确反映了房地产业在其发展高潮期的各种情绪变化,已经成为人们观察尚属年轻的内地房地产业历史的一个载体。

  明星行业

  抛却房地产本身作为高价值、高利益相关性的行业属性不谈,房地产行业从一个一般性行业发展成为堪与娱乐业比肩的行业,归根结底,是它比其他大多数行业更先开始成为一个公共话题。当谈论房地产话题的时候,人们的谈资如此丰富,以至于除了谈论住什么户型的房子,还可以从此追溯至企业财富的原罪、公民的居住权和知情权、利益集团如何影响公共决策等。在话题扩大化的过程中,部分开发商的言行举止而不是他们的开发业绩扮演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而这一点,则在住交会各项奖项的评审中得到了敏锐地反映。

  任志强是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位。这位开发商因其争议性的发言而为人广泛认知。他出语犀利,富有棱角,拒绝鸵鸟式的妥协性发言。逻辑严密,擅长把主要的观点用一些短促、令人印象深刻的句子表达出来。

  在2003年的时候,他关于“开发商究竟是为谁盖房”的表态一度使自己为千夫所指。“我就是为富人盖房子的。”话音落地便引起18~25岁网民几乎不约而同的铺天盖地的愤怒,后者随后把这些言论背后的心态理解成整个地产界过分贪婪追求暴利、缺乏社会责任感和社会良知的象征。结果,在房价不断快速上涨、农民工被大量拖欠工资、因恶性拆迁而导致居民自焚事件的接连披露、房屋欺诈销售等因素的刺激之下,这种象征导致内地房地产业的舆论环境比任何时候显得更加糟糕——种种迹象都显示,正是在这个时候,延续至今的宏观调控开始了。

  从一个企业家独立进行市场决策的立场上看,任的发言其实表达了一种对更加市场化的开发环境的渴望:这里没有粗暴、效率低下的行政干预,开发商有足够的空间进行项目细分开发,同时,政府也不能把自己本该承担的义务让开发商来完成。但是,在正在转轨的中国社会,任的发言中建设性的意义并未引起人们足够认知,他的争议性言论促使开发商的公众形象进一步降低。然而从客观效果上看,任的发言引起的大讨论却使房地产业在社会公众心理中的曝光度和行业地位上升。

  在2003年6月份,任志强的举动又促使人们开始使用“利益集团”这个词汇来形容内地的房地产界。央行出于控制自身金融风险的考虑,决定实施以收缩房产信贷为主要特征的“121号文件”之后,任通过住宅产业商会向中央上交了万言书,批评央行的政策精神与整个行业的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地位相违背。几个月后,国务院又颁布了“18号文件”。

  从随后的历史看,房地产业界的这个行为是有深远意义的。人们开始意识到,就在他们的身边,一个强势的行业可以如何去影响一项公共决策,从而导致不同的政策前景和行业愿景。

  即使到现在,任仍然被认为是一个抽象意义上的行业发言人,住交会通过媒体和专家的投票承认了他对行业的影响,他们授予这个勤于发言的华远集团总裁为住交会2001年、2003年地产风云人物,2004年住交会特别贡献奖获得者。

  北京万通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冯仑是另一个被认为给房地产业增添了许多文化内涵的从业者,住交会把他列为地产年度风云人物榜的常客。在2003年时任中城联盟轮值主席的冯仑让中城联盟参与投资了26集、后来影响巨大的《居住改变中国》专题电视片,目的在于通过探讨20年来中国人在居住方面的种种变化来反衬其对中国社会经济、文化、法律、城市建筑和经营等方面的影响。作为总策划的冯说,主题就是革命、变化、历史、创新,以及推动这一变革的物质和文化力量。

  在地产界,京派地产商历来被同行指责说玩概念,华而不实。但是不能不承认,冯和其他参与者的努力使得利润气息过分浓厚的内地房地产业也开始涂上文化和主题的内涵。时间太短,还看不清楚居住如何改变中国,但是居住一定会改变中国。住交会人物风云榜通过投票让冯仑入榜,间接赞成了这个命题。

  王石退隐

  王石自从2003年开始缺席住交会年度风云人物榜,而此前他作为中国房地产业的一个教父级人物是住交会年度风云人物榜的常客,同时在当年他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虽然两个事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都不约而同地传达出这样一个信号:地产领袖开始思考如何摆脱企业的人治色彩,而进入一个更稳定的企业制度化运行时期。截至目前,他领导下的万科仍然是内地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房地产企业,但是,作为董事长的王石已逐渐开始退出常规新闻报道的视线之外。

  对于当前尚不成熟的内地房地产行业而言,王石缺席风云人物榜所带出的话题值得深思。一个制度化运转的地产企业并不否认其领导者的个性在其间发挥的重要作用,比如孙宏斌的张扬个性与顺驰在2004年全国攻城略地的战略不无关系。但是当众多实力房地产企业逐渐把不再满足一隅、走向全国的野心付诸纸面之时,制度化的管理水平而不是企业当家人就成为降低风险、体现企业竞争力的最大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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